避雨南灣小咖啡店 梁秉鈞
手枕在紅桌上
説:「我們不如
坐到外面簷下喝茶,」
但雨滴濕了籐椅
白色的方桌
和一株柔弱的盆栽植物
便只推開桌旁的玻璃窗
感覺外面的風和雨
一桌人結帳離去
我們看那年青女侍
走到門前抖動紅色桌布
一個駕單車的人持傘經過
留下對街一些精緻的白椅
與落葉同浮在玻璃的水上
「等天晴時
我們便坐到那邊喝咖啡,」
但現在可連陽傘也沒有
只是桌中央豎起鐵棒
不曉得支撑着什麽
背後有更強韌粗壯的老樹
剛好疊在
建築中的澳氹大橋
兩端未連起的缺口間
海水的顔色由淺而深
漸去漸遠
連接起遠方
煙雲混淆了的山形
在那曖昧的地方
正是陰晴未定
一九七三年八月
手枕在紅桌上
説:「我們不如
坐到外面簷下喝茶,」
但雨滴濕了籐椅
白色的方桌
和一株柔弱的盆栽植物
便只推開桌旁的玻璃窗
感覺外面的風和雨
一桌人結帳離去
我們看那年青女侍
走到門前抖動紅色桌布
一個駕單車的人持傘經過
留下對街一些精緻的白椅
與落葉同浮在玻璃的水上
「等天晴時
我們便坐到那邊喝咖啡,」
但現在可連陽傘也沒有
只是桌中央豎起鐵棒
不曉得支撑着什麽
背後有更強韌粗壯的老樹
剛好疊在
建築中的澳氹大橋
兩端未連起的缺口間
海水的顔色由淺而深
漸去漸遠
連接起遠方
煙雲混淆了的山形
在那曖昧的地方
正是陰晴未定
一九七三年八月
摘自梁秉鈞詩集《雷聲與蟬鳴》,第四輯「澳門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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