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該如何對待政治?
詩該如何對待政治?詩是否應為其深沉雋永,而避諷刺、譏語?
就此我常常想到劉禹錫的《戲贈看花諸君子》和《再遊玄都觀》二詩,後者云:
詩該如何對待政治?詩是否應為其深沉雋永,而避諷刺、譏語?
就此我常常想到劉禹錫的《戲贈看花諸君子》和《再遊玄都觀》二詩,後者云:
百畝庭中半是苔,桃花淨盡菜花開。種桃道士歸何處?前度劉郎今又來。
其序曰:
余貞元二十一年為屯田員外郎,時此觀未有花木。是歲,出牧連州,尋貶朗州司馬。居十年,召至京師,人人皆言有道士手植仙桃,滿觀如紅霞,遂有前篇以志一時之事。旋又出牧,於今十有四年,復為主客郎中。重遊玄都,蕩然無復一樹,唯兔葵燕麥動搖於春風耳。因再題二十八字,以俟後遊。
元好問的《論詩絕句三十首》卻認為「劉郎也是人間客,枉向春風怨兔葵」。彷彿一時的譏刺俱為悲憫蓋過。
諷刺可以是有意義的,也可以一無意義。悲憫亦應如是。沒有甚麼詩法比諷刺更暢快淋漓,也更無把握於其詩力之持久。
但作者總需些信念以作依憑吧。既然反思了,也承認了自己的無能為力,那有甚麼是重要的?我最後還是發現自己在詩中忽略了一些根本:「如臨」。
若無前人「如臨」的諷刺,也恐怕不會有人聽到後者的嘆喟。
15/8/20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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