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2月23日 星期三

全民鐵金剛化:論所謂「全民檢測」

 《全民鐵金剛化》
        論所謂「全民檢測」
 
所謂檢測,和投考証書/專業資格無別,是一種執照(James Bond那種)。全民鐵金剛化,既是文化包裝,也是重建身分認同的坦途大道。
 
要政策上行下效很簡單,把弄一下人的就業前景就可以了。
 
當貌似嚴肅的公共議題和論述已然成型,接下來便是要讓社會確立一種對「不檢測人士」的幽默感,以為區分族群,重塑階級,檢驗政治成分作準備,並紓緩公眾對殺戮的不安。
 
Slaughter starts when, and if only humor returns.
 
納粹在維護族群健康的方法上其實很科學。至於國自家的文革嘛,比較哲學,也比較spontaneous
 
香港既是中西文化交匯的城市,故其前景,我也真是拭目以待的。
 
2/9/2020
 
20/12注:九月寫的。當日沒寫好,如今看來,也沒必要寫好。畢竟人格這回事,看一眼便沒有了。

2020年12月20日 星期日

詩該如何對待政治? 情情

詩該如何對待政治?
 
詩該如何對待政治?詩是否應為其深沉雋永,而避諷刺、譏語?
 
就此我常常想到劉禹錫的《戲贈看花諸君子》和《再遊玄都觀》二詩,後者云:

百畝庭中半是苔,桃花淨盡菜花開。種桃道士歸何處?前度劉郎今又來。

其序曰:

余貞元二十一年為屯田員外郎,時此觀未有花木。是歲,出牧連州,尋貶朗州司馬。居十年,召至京師,人人皆言有道士手植仙桃,滿觀如紅霞,遂有前篇以志一時之事。旋又出牧,於今十有四年,復為主客郎中。重遊玄都,蕩然無復一樹,唯兔葵燕麥動搖於春風耳。因再題二十八字,以俟後遊。
 
元好問的《論詩絕句三十首》卻認為「劉郎也是人間客,枉向春風怨兔葵」。彷彿一時的譏刺俱為悲憫蓋過。
 
諷刺可以是有意義的,也可以一無意義。悲憫亦應如是。沒有甚麼詩法比諷刺更暢快淋漓,也更無把握於其詩力之持久。
 
但作者總需些信念以作依憑吧。既然反思了,也承認了自己的無能為力,那有甚麼是重要的?我最後還是發現自己在詩中忽略了一些根本:「如臨」。
 
若無前人「如臨」的諷刺,也恐怕不會有人聽到後者的嘆喟。
 
15/8/20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