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談誤讀與詩 情情
對這個題目的開首想了很久,落筆前卻猛然省起也斯在《剪紙》中已說得很具體清楚了。「對一池浮泛的水光說話」,不若再虛一點,談談感覺。
散文一向寫不好,很多時說半句話,就覺得沒有說下去的必要,文氣自然不怎暢順。然而寫作必須理性地引導自己的誠實,畢竟「上身」的情況有限。故寫詩的首要原因,是方便。方便於寫,也方便於存在。
不過詩只是一個稱呼,純是看作者讓它成為一個怎樣的載體,簡潔點,「心象決定了形式」。作為一種籠統的詩觀(或說是對詩的看法),岔開一筆,我不同意陳智德對《焦點問題》的一些評析。「言之未必有物。有物未必言之」,這並不是一個幌子,正如文人或文棍,證諸態度而非見諸立場。然而這並非歸結於虛無的誖論,而是開悟於積極的尋索。
港澳主權移交,不約而同灑過一場雨。崑南《回歸錄影帶》筆下的「難道回歸總帶哭泣」,在陳佐洱的《我親歷的香港回歸談判》卻成為「蒼天洗滌恥辱的淚水」,相體裁衣,是作者所好,也或可諉於時局所需。孔子、杜甫、耶穌、馬克思等樣版被過橋這麼多年足證,風頭最盛,往往是替他人作嫁衣裳者。
然而雨是好雨。詩是好詩。
二零一六年七月三十一日
補按:其實不太滿意,不過叫做說過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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