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點問題 蔡炎培(情情敬錄)
心象決定了形式。如果說
中國還是一個衣冠的民族
同樣從牙牙到語言的階段
凡寫下的必成為書
但有關西長甲感知粗與細*
神衹守護皆因貼錯了門神
這裏明明沒有甚麼古惑
神荼鬱壘無非你破落的門楣
一首能讀的詩每每是心靈的探險
長空萬里實則寓困獸於自由
也許這裏可容納一個微妙的界說
言之未必有物。有物未必言之
一個獨腳少年留下三個足印
向海都是死水。向山都是囚牆
惟有囚牆近山脈,死水遠波瀾
然而這僅是那人的那人的把戲
一個憂鬱藝術神祇的偶然
把你投入一面鏡子。鏡已裂
鏡中依然有你。你要破鏡重圓**
一九六五年
*初刊第655期《中國學生周報》時此句作「祇有瞎子的手兒感知粗與細」。
**Hayden White, Metahistory, "Poetry is born, then, of the separation of consciousness from its object and the need (and attempt) to effect a union with it once more.", p.8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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